二十五、反击致胜（倒数第二章）（1/ 2）
在如今这个时代，日益发达的互联网可谓一把双刃剑，既改变了全世界人的生活方式，为商人提供了无数的商机，又因为媒体传播速度的极具加速，让任何消息都无法逃过见光的命运。
搜马集团独子宋小林和总裁之女狄米的盛大婚礼，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交织着暴力和色情的灾难演出，更重要的是，色情视频的主角正是当今搜马董事长宋小林和实权懂事陆翼生，其同性恋的关系又很难被社会所认同，尽管婚礼之中陆翼生已经迅速终止了摄像机的拍摄，可在座的几百位嘉宾依然用手机将婚礼中的诸多画面，实时传到了互联网之上，让风波中的每一个人都难以幸免。
“天哪，视频里居然是搜马的董事长和常务董事，这样伤风败俗的公司居然还不倒闭？”
“貌似跨国游资的迪克也参与其中了，还带着好几个人一起轮奸董事长。迪克又和常务董事陆翼生关系匪浅，莫非这公司董事长是卖屁股上位的？”
“不对啊，宋董事长亲自在婚礼上公开这段录像，说明他很可能是个受害者。
可是好奇怪，他老爹不但不心疼儿子，反而好像和操了自己儿子的人站在一边似的。“
“常务搞基，客商轮奸，董事长卖屁股，搜马集团这出戏太厉害啦！所以那个老董事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新郎被打的婚礼，况且这婚礼还如此隆重，可见搜马内部水很深啊。”
“楼上的说话要慎重，姓陆的常务，老爹可是咱国家的副国级干部！小心哪天直接把你们跨了！”
“得了吧！就冲搜马这档子事，都捅到明面上了，还能怎么救！我就不信白纸黑字般的录像都被曝光，副国级干部还能颠倒黑白吗！”
可可和狄米的婚礼，如同核武器一样迅速令全中国的网民们迅速陷入了癫狂，并很快霸占了多家主流网站的热搜榜榜首，毕竟这出大戏实在太神奇、太刺激了。
正因为婚礼曝光的内容极为黑暗，搜马、陆翼生、宋铁和迪克一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反倒是怎么看都像受害者的可可，尽管会被人们消遣她的性取向，但并未被过多指责。
王辉通过乔伊传来了消息，原本就对陆翼生不满的合作伙伴们，在婚礼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可可和顾天颖冰释前嫌的那个周日，在宋铁和陆翼生的召集下齐聚一堂，除此之外在场众人里还包括了狄仑、梁道文、迪克，以及其余几名搜马的高管。会上大家无一例外将矛头对准了陆翼生和迪克，所有人虽然从本质上并不在乎他人的私生活，但在妇女节购物季即将临近的时刻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每个人都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利益有可能因此遭受很大的损害。
听王辉透露，会上陆翼生将脏水都泼给了迪克，解释称所有的暴力行为都是迪克个人作为，并保证将亲自联系公检法的朋友，对迪克的淫虐行为提起诉讼。
对此结果迪克自然恼羞成怒，就此和陆翼生决裂，当场退出了这次大会。此后，面对管理层的质疑，陆翼生对所有人拍了胸脯，保证将在此次妇女节中创造佳绩，用成绩来挽回婚礼上公司声誉被造成的影响。由于依然还未成为官员，目前宋铁还有求于陆翼生的父亲，因此他也出面帮陆翼生做了担保，这才平息了管理层和合作伙伴们的怒火。但即便如此，陆翼生在本次事件中也可谓颜面扫地了，无论妇女节的购物季表现如何，他在搜马集团内部，再也不具备上任至今大权独揽的人望了。
在陆翼生被婚礼曝光搞得焦头烂额之际，2017年3月6日下午，顾天颖终于来到了阔别五个月之久的荣天总部，和她同行的人包括可可、小晶，乔伊和我自己。我们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帮顾天颖找回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威严和权力。
“翼生这样的选择，其实是为自己挖了一个更深的大坑。等他发现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到时恐怕就将被彻底击快了吧。”提前一点点抵达荣天大厦的一层后，顾天颖从乔伊刚在王辉那里打听来的消息里感受到了些许的振奋，不过除了她本人以外，在场的其他四人对何谓更大的灾难其实尚不知情。
“天颖，你莫非还有什么具体的反击计划没告知我们吗？似乎你的葫芦里还有不少药吧？”在顾天颖露出了得意微笑之后，洞察力很强的乔伊率先提出了我们心中共同的疑问。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已经想好了一整套该如何治他于死地的办法了。
不过咱们现在的第一要务还是先去稳住我的老部下们吧，第一关都没有过的话，后面几关就无从谈起了。“
暂时对我们卖了关子之后，顾天颖带领大家先来到了荣天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而当顾天颖敲开办公室的房门后，一个看起来年过四十，却十分精明干练的女子立刻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顾总，马先生，二位别来无恙？”
“云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名叫做徐云丽的中年女子，是荣天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从荣天公司初创时便跟随顾天颖一路走来的老部下。因为顾天颖入狱后，我曾作为她的授权委托人，全程参与了部分业务板块的转让工作，因此也有过和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强人一起合作的经历。
和顾天颖身边曾经那些莺莺燕燕的少男少女们不同，徐云丽至少在表面上，对身为自己上司的顾天颖依然一副严肃的样子，顾天颖也向我透露过，徐云丽和她一直彼此欣赏、同舟共济，但却从未有过超越友情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徐云丽反倒成了顾天颖入狱之后，公司里最后的秘密支持者，并深得顾天颖的信赖。
“你交代的那件事已经准备妥当了，基本上我们随时可以让搜马陷入彻底瘫痪。”在大家各自就座后，徐云丽立刻向顾天颖汇报着只有她们二人之间才知晓的秘密计划。
“大家别着急，因为此事实在过于机密，也一直不知是否真的有机会执行，所以才没告知大家此详情。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云丽又足够敏锐，不用我吩咐就做好了大部分准备工作，因此该向大家告知我们最后的撒手锏了。”在我们所有人都报以疑惑的表情后，顾天颖也终于该说出隐藏许久的终极计划了。
“还是我来解答吧，不知马先生是否还记得，当初梁道文离开荣天之后，在荣天的管理系统里植入过病毒？”一旁的徐云丽接着顾天颖的话，承担了此次讲解任务。
“我记得，当时我带着福塔魂的几个兄弟奋战了一整夜，才避免了网购平台第二天一早陷入瘫痪的危险。”经徐云丽提醒，我回忆起了初次在顾天颖面前崭露头角的时光。
“那马先生一定也记得，当时你们并未清除梁道文对系统输入的大量病毒，只是靠补丁的方式稳住了系统吧？实不相瞒，搜马对网购平台进行过技术评测后的第二天，我就派人找到你的老部下们，收买他们删除了你当时打过的补丁，所以……”
“所以等妇女节的购物季开始后，搜马的网购平台就将陷入瘫痪！而且这病毒是梁道文本人植入的，一旦发生了法律纠纷，还是搜马内部的问题，对我们不会造成任何牵连！”
听徐云丽说到一半，我已经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拍案而起了。至此在座的众人也都听懂了这个撒手锏的厉害之处，顾天颖的脸上再度洋溢起了得意的光彩。
“其实后招还不尽于此，后面一段时间，也要辛苦你们了。乔伊，王辉那边你继续和他保持亲密联系，在搜马的网购平台出问题后，确保王辉第一时间将信息送上各大媒体的头条。小晶，荣天公司转型是否能成功，就看你的面子了，你要和我一起去拜访曾经的几位友商，用你那颇有名气的游戏让他们意识到投资荣天才是明智的选择。可可，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整天出双入对，反正你和狄米也没领结婚证，我们要让世人都知道搜马的大公子已经和荣天的女老总谈了恋爱。
至于马乐嘛，你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和我去做，我们必须找到迪克，让他再度反水。“
在顾天颖意气风发地做出下一步的作战指示后，所有人的积极性也都被彻底地调动起来，但大家唯独对于还要策反迪克之事不明就里。
“其他的计划我都没有意见，但为什么还要找那个人渣来帮我们？以他在婚礼上的失态表现，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灰溜溜地滚出中国市场了吧？”没等我开口提问，一旁的可可已经替我发了言，可以看出她内心中对这个曾经玩弄过自己的跨国奸商依旧十分痛恨。
“就因为他已经快要走投无路，现在才不可能拒绝我的提议。陆翼生前阵子和好几家银行签署了信贷协议，貌似做大了杠杆，但却让自己变得更加脆弱。不过哪怕搜马的经营问题百出，要让银行们集体对他抽走贷款，还需要迪克这样的资本市场游资，帮我在证券市场上好好阻击他一下。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可可你先少安毋躁吧。”
在顾天颖的一番解释后，大家也都搞清了为何要拉迪克入伙的原因。即便心中不悦，但为了大局为重，可可稍作思索便也暂时不再作声。
“好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到关键的时刻了，想必几位高管和员工代表也都在等着你呢。”低头看了下手表后，徐云丽率先站起身来，她口中的关键时刻指的则是时隔五个月之后再度和员工们见面的董事长回归会议。
“现在咱们一起去吧。”表面上依旧自信满满的顾天颖立刻带着我们朝大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但在进屋之前，却偷偷对我耳边悄声说道，“其实我心里还是比较紧张，毕竟是我连累了公司上下，所以……”
“所以我们几个会从头到尾陪着你开完这个会的，而且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守在你的身边。”轻轻捏了捏顾天颖的手，我同时向她报以坚定的眼神，换来的则是顾天颖再度展露出会心的一笑，应该可以从我的语言中获得些许的力量。
不出所料，当我们走进大会议室之中，立刻感受到了无数或敌视或质疑的眼光，以及对于顾天颖身边的可可，所投来的异样目光。不过我们也理解，若不是顾天颖个人出了问题，荣天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濒临解散的地步，其中不少人的薪酬待遇也比过去早已下滑了不少，因此怨恨一手造成如此局面的董事长也并不过分。
“大家好，好久没见了，这几个月来辛苦各位了。”在我们几个各自入座之后，顾天颖却依旧站在会议室的首座位置上，并主动对在座的各位深鞠一躬，一上来就表明了自己诚恳的态度。
“道歉有什么用！因为你的私生活不检点，公司现在人心涣散风雨飘摇！”
“当初我们真是没看透你的本质！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让那个姓马的把业务板块转给了搜马！本来要是被政府托管，我们依然可以把公司运营好！”
“现在各个赚钱的业务都被搜马拿走了，公司裁员了一半，有能力的人才都相继出走！你干脆辞职吧！如果你不辞职，那我们就集体走人！”
对于顾天颖诚恳的致歉，台下的高管们意料之中的毫不买账。不过对于他们的反应，我们既觉得情有可原，也觉得毕竟还是顾天颖自己没做好，因此包括顾天颖在内的几个人都没有选择和他们针锋相对，而是静静地听完了众人的谩骂。
“大家骂得对，的确是我拖累了荣天，早就该从董事长的位子上走人了。不过事已至此，单纯的抱怨也无济于事。我今天前来只是想告诉各位，我有办法要回曾经属于我们的财富。而且我在此向大家宣布，在帮荣天扭转局势之后，我将会把手中股份的一半无偿赠送给各位。到时无论我是否还担任董事长，掌握了一般股权的各位都有权利随时让我走人。”
在顾天颖抛出早已准备过的条件后，台下的高管们虽然依旧怒气冲冲，但好歹暂时止住了凶恶的谩骂。见此情景，高管中唯一还忠于顾天颖的徐云丽主动站了起来，并将话题的焦点引向了一旁的小晶。
“这位是目前在appstore上小有名气的小晶女士，她创作的lonelyboy系列在平台上已经超过了百万的下载量。今天特意将她请来，是顾总打算让咱们公司就此和小晶女士合作，正式向着手游行业转型。小晶女士也同意今后在荣天的名下开发游戏，我们打算即刻成立荣天的游戏开发部门。”
在徐云丽的介绍中，在座高管们的视线主动朝着小晶的方向看去。因为lonelyboy系列的确已经取得了业内较好的口碑，大家对这个提议本身看来并无太大的意见。
“可是要说转型谈何容易？咱们连办公楼的租金都快付不起了，哪里有能力说转就转？”
“虽然现在有些事情还要向大家保密，但是我保证，未来一个月之内，就会让局势彻底发生变化。我一定会拉来支援荣天的资金，且不会影响大家的个人利益。”
在一名高管提出了尖锐的问题后，顾天颖再度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就在她说完之后，原本一直沉默的小晶却突然开口发言。
“其实有些话顾总可能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由我替她说一下吧。荣天这五个月来的近况的确十分惨淡，但我却觉得，减少了一半人，不也相当于少了一半人来和各位分割利益么？如果荣天今后能恢复往日的荣光，对留下的各位显然是更有价值的，这五个月的蹉跎也就都是值得的。而且事到如今再追究过去的问题，也不会让大家手里的钱袋子更鼓，还不如把眼光看向未来，事已至此不妨再给顾总一些时间，至少我相信情况已经不会再更糟了。”
面对原本充满恶意的众人，小晶再次表现出自己自从再度归来后便彻底觉醒的感知力。她简短的发言直击问题的核心，也切中了各位高管心中的要害。也正是在她的直言不讳下，在座的诸位高管总算彻底平静了下来。
“顾总，即使你真心实意想把荣天搞好，我们又如何相信你的确有能力击败搜马呢？目前敌强我弱，荣天再无资本经受更大的打击，怎么保证你的行为不会为公司招来很多的麻烦？”场内的气氛虽然暂时归于平静，不过依然有人提出了虽然理性但依旧尖锐的追问，不过他的问题倒是给了一旁的可可说话的机会。
“刚刚我一进来就发现有的人可能看出了我的身份，”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可可，今天依旧是一副男装扮相，因此有几名在网络上关注了搜马董事长婚礼风波的高管，始终对可可报以异样的眼神，“我知道你们其实一直想问我的身份，不错，我就是搜马集团的董事长宋小林，我本人向你们正式承诺，从今天开始我会帮顾总一起，拿回本属于你们的东西！”
在可可的表态后，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哗然，恐怕再有想象力之人也猜不到搜马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会亲手反戈自己的公司，不过考虑到前几天爆出的丑闻，显然处于受害方的董事长如今倒戈投敌，似乎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吧，顾总，那我们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假如一个月之内事态并未明显好转，我们还是会主动弹劾你的。”交头接耳了一阵后，高管们终于选择了暂时接纳顾天颖的回归。
“对此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也会记住今天的承诺，在一个月之后签署股权转让的协议。不过在此之前，还望各位再努力维持一个月的稳定，同时配合小晶女士的游戏上线工作，谢谢！”
原本剑拔弩张的高管会议，最终在顾天颖无比诚恳的态度、利益的驱使，以及可可的助阵下，以顾天颖暂时稳住了公司局面而告终。会议之后，顾天颖再次叮嘱徐云丽帮她盯住公司的一举一动，不要在关键时刻再出乱子，然后便带着我们几个集体暂时离开了荣天大厦。
“好了，咱们的任务也要就此开始了，”从紧张的氛围中暂时解放之后，顾天颖深呼吸了一口气，“马乐、可可、乔伊、小晶，五个月的煎熬也许就将画上句号了，从现在开始，到了咱们同舟共济的时候了。”
“天颖，放心吧，到了这个地步，我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退缩的。”在顾天颖的身边，乔伊无比坚定地说道。
“乔姐说的对，这次一定要让我父亲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乔伊说完之后，可可也在发表着自己的决意。
“游戏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确信很快就能让荣天在游戏领域崭露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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