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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爱是谁(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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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九月十七日,晚上八点,深圳市,郊外别墅。

昨天,白石跑回公园,小雪已离开,一种被欺骗的失落在心头弥漫;他跑着去找小艾,载着小艾走向深渊的出租车与他擦肩而过;他找到了小艾的叔伯家,接到小艾的电话,他几乎肯定小艾身边还有其它人,是谁?难道是同来的老乡,但他们已没几个留在深圳了。

白石爱小艾,虽然他认定是兄妹之间的爱,但小艾突然离家出走仍令他忧心如焚,更何况他确实欠小艾很多,今天又打了她一巴掌。

当小雪阴道里插着胶棒,在狂野而淫荡的表演时;当被黄灿的肉棒填满阴道的小艾叫着他名字时,白石离开了小艾的叔伯家。

命运就是这么会开玩笑。林小雪、丁小艾,这两个注定这一生与白石有缘的女人,在白石一个人在街头孤单独行之时,她们美丽的身体都不属于自己,更不属于白石。

白石一夜无眠,强打精神去上早班,好不容易撑到下班,他接到了小雪的电话,说她在郊外的一幢别墅等他,她告诉了白石别墅的地址,让他八点钟到。

白石答应了,在小艾出现之前,他几可肯定他与小雪就象《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和露丝般一见钟情,至少自己是。但小艾的出现,平添了无穷的变数,白石几乎丧失信心,小雪一定认为自己有女朋友,她怎么可能和自己继续在一起。

在去别墅之前,白石又去了一趟小艾叔伯的小饭店,小艾没有回来,叔伯唉声叹气,一副惶惶的样子。

在白石到别墅之前,小雪已经到了。这幢别墅三天前自己进去过,迎接她的是四个野兽一般的黑人,今天她再次推开门,甚至有一种错觉,他们还在,还在门后面等着自己。

肛门上的裂口突然刺痛起来,昨天和白石走了一天,晚上任妍又象疯子似的折腾了很久,伤口没发炎已经很幸运了,要想痊愈至少还要三、五天。

抓着楼梯的不锈钢扶手,拾阶而上。今天是走上去的,三天前却是被抬着上去,唯一没变的是镜子后面那双邪恶的眼睛。

此时,小雪脑海中浮起白石阳光般的笑脸。也许从被水晶棒刺破处女膜的那个晚上起,她就开始慢慢地改变。之前,铲除罪恶、保卫国家是她唯一的信念,这个信念从懂事起就跟了她二十一年,是她灵魂的全部。而当她赤裸裸地站在男人面前,贞操被彻底的粉碎,纯洁被残酷的蹂躏,插在身体里的阴茎、灌满阴道的精液告诉她耻辱两字的真正含义之后,她开始思索。

在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前,在信念的支撑下她依然坚强,但她隐隐觉得,一个人的一生,除了信念外,应该还有一些东西。到昨天,她才明白,原来她也渴望别人来爱她,而之前的二十一年生命中,因为信念,她忽视了其它的东西,包括接受其他人的爱。

也许在她认识的人中,白石并不是最出色的,与在警校那三年里追求过她的人相比也是,但也许是缘份,也许是痛苦让她格外需要抚慰,也许是因为强暴与爱产生的强烈的反差,让小雪对白石有莫名的好感。

但这是一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故事,“6.18”专案组查了四年也没抓到邓奇的尾巴,她没指望四天就能破了这个案,也许一个月,也许半年,只要这个案一天没破,她就要想方设法留在邓奇身边。小雪想过了,等破了这个案,她会申请调回雅安去,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去过一个新的生活。

小雪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找到爱她的男人。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体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不属于自己,有无数男人的阴茎插进她身体任何一个可以插入那东西的地方,他还会爱她吗?

如果还有那么一个男人,也一定不是白石。性爱需要灵与欲的交融,是一件神圣的事,小雪一直这么认为。但镜子背后的目光,注定会在她心里烙下永远不能抹去的痕迹,再说,他还有一个这么爱她的女朋友。

小雪摇了摇头,似乎想把白石的影子从脑海里挥去,就当是一场游戏,在还没看到光明的寒冷黑夜里,让今晚的一点点温暖给她继续前行的勇气。

走进房间,小雪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她还是白衣白裙,虽然身体已被邪恶污秽,但她还是这样喜欢白色。

她的目光落在镜边的地毯上,虽然经过清理,她仍看到一大块淡淡的印迹。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那黑色的巨大肉棒插在她雪白的双腿间的画面,她感到窒息,她不知道白石来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在这间经历过地狱般噩梦的房间里抬起头面对他阳光的笑容。

在小雪思绪一片混乱时,她听到大门口白石的声音:“有人在吗?小雪,你在吗?”

小雪跑到窗前,她看到了白石,“上来,我在二楼。”小雪冲着他喊道。

很快,“咚咚咚”,楼梯响起白石的脚步声,小雪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跳,她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床竟然没有椅子。

白石走进房间时,看到小雪倚着窗,脸红红的,好象有点紧张的样子。他刚想开口说话,忽然看到房间里那巨大的镜子,气息忽然一窒,竟说不出话来。

半年前,他与任妍做爱的房间里,也有两面一模一样的镜子。他问过任妍,为什么房间里有这么大的镜子。任妍说喜欢看做爱时的他,也喜欢看做爱时的自己。听她一说,白石觉得边做边看的确很刺激,但今天再次看到这两面镜子,却有说不出的怪异。难道小雪也喜欢看着做爱?难道真的象任妍讲的,他们是“玩玩”的?难道小雪也是把他当作玩偶,把神圣的爱情当作游戏?

白石的脚步停了下来,隔着大床离小雪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上来时本想好的话都记不起来了,与他一样,小雪一时也想不出该讲什么话。

“找我有事吗?”最后还是白石打破了沉默。

“没事,我只是想见你。”小雪轻轻地道,“昨天那女孩找到了吗?”

“没有。”一想到小艾,白石的情绪更加的低落。

“她一定会没事的。”小雪宽慰道。

“我也这样想。”白石有些沮丧地道,今天他已经往小艾可能去的地方都打过了电话,可还是没有找到小艾,要不是他对小雪几乎是一见钟情的喜欢,今晚他不会有心思来赴这个约的。

又是沉默,白石想解释一下昨晚的事,但又不知从何开口。小雪本不喜多讲话,心绪又乱成一团,更不知说什么好。

良久,还是小雪打破了僵局,“你过来。”她望着镜子,知道邓奇也在看着她,小雪决定快刀斩乱麻,尽快结束今晚的表演。

白石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走到很近时,小雪跨前一步,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仰起俏脸,“吻我。”她闭上了眼睛。

等了好久,白石的唇才触碰到她,这一个吻完全没有昨天那样投入、那样放纵、那样热烈,小雪明明白白察觉到他心中的疑惑,但她能说些什么。小雪偷偷地张开眼睛,他的目光里象有个大大的问号,小雪连忙闭上眼睛,试图用自己所能装出的热情去感染白石。

白石吻着小雪,淡淡的幽香是这样的好闻,舌头那般柔腻、那般香滑,她的脸是那般的美,那顶在自己胸前弹性十足的乳房是那么丰满、那么坚挺、那么火热,她的腰是那么细、那么软,隔着薄薄的衬衣,她的肌肤是那么地细滑,摸着是那么舒服。

白石的身体火热起来,但同样升起的是越来越浓的疑惑。白石从没想过,她会这么主动。在他感觉中小雪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女孩子,连吻一下额角都象小鹿般躲开,但此时此刻,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亲吻起来,白石能够想象,接下来就应该上床了。

白石想和她上床,而且是非常的想,小雪的诱惑没有几个男人抵抗得了,但他真不想不清不楚地和她上床,任妍已经伤过他一次了,他不想,也不愿意再玩这种游戏。

小雪紧紧地搂着他,白石的身体越来越烫,胯间的肉棒高高挺了起来,顶在了她的腿上。小雪认为差不多了,她继续吻着白石,一步步往前走,白石一步步地后退,他的脚跟顶在了床上,他坐了下来,此时两个嘴唇才分开。

白石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他想和小雪做爱,但另一方面却不愿意在不知道小雪到底爱不爱他时就上床。他还没来得及想好要说的话,眼睛已瞪得铜铃般大,嘴巴也张成了“O”形,小雪就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开始解起了自己的纽扣。

很多年后,白石在回忆自己一生的时候,承认这晚上的选择是他所遇到的最困难的选择。在他目瞪口呆之时,小雪已经脱下了外衣,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流光般的色泽,双乳虽还包裹在银灰色的文胸里,却依然象圣女峰般高耸。小雪毫不迟疑,将手伸到背后,慢慢地将文胸除了下来,雪峰般的乳房裸露在白石面前,他的热血一下冲到了脑袋,身体瑟瑟地抖动起来。

小雪微笑着,虽然镜子后面有窥视的眼睛,但在白石面前裸露着胴体,比在邓奇面前感觉要好很多倍,她甚至有些期盼能两人能一丝不挂紧紧相拥,想知道当他的身体的一部分进入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点燃火种,猛烈的燃烧,让她忘记一切,给她心灵片刻的抚慰与宁静。

她期盼着,手伸向腰间,很快她就会将最美的身体展现在他的面前,看着他震撼的神情,小雪知道今天会比想象中的好。在她解开裙子最后一颗纽扣时,她定住了,因为白石握住了她的手。

“你倒底爱不爱我?”白石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有情欲,也有期待。

小雪默然,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已经反复想过,自己和他不会有结果,她不想欺骗白石,把他拉入这场邓奇导演的戏中已经伤害了他,小雪不想在这伤口中再割上一刀。

“你爱不爱我!”白石的手在抖,声音也同样的颤抖。

“你会不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在小雪的沉默中,白石感到一阵寒意,这阵寒意甚至比燃烧的火焰更强。

小雪脸上红晕褪去,代之一种可怕的苍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问?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这样不好吗?”她结结巴巴地道。

“哈哈哈!”白石松了手,猛地站了起来,“我清楚了!你象任妍一样,跟我玩一场游戏!开心,什么叫开心!告诉你,我白石不稀罕!”小雪退了几步,震惊地望着白石,裙子的纽扣已经全部解开,白色的长裙象天上的云朵,慢慢飘向地面。

“小雪,昨天我很开心。但我不稀罕一夜情,我不要这种游戏。如果两人相爱就应该永远在一起,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白石看到小雪的裙子落下来,看到她充满无穷无尽诱惑的双腿,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他必须离开,否则即使没有答案,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我走了,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说着他扭头疾走,走了几步就跑了起来。

小雪走到窗前,看着白石跑出别墅,她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真的是个好男人,难过的是她想到两人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此时,她根本没去想邓奇会对她进行什么样的惩罚,如果她知道了,也许会拉住白石。

镜子从两边分开了,阿忠推着轮椅出来,邓奇的表情相当复杂。

“为什么不说爱他?”邓奇道。

“就象他说的,这是一场游戏,我怎么能说爱他。”小雪道,她慢慢地拉起裙子,不知为什么,此时赤裸裸地面对邓奇,比以前更难堪。

“为什么不能骗骗他,让他相信?”邓奇道。

小雪无言,她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可以在邓奇跟前面不改色的撒谎,甚至可以强行点燃情欲之火来博取他的信任,为什么今天她就没想过欺骗白石,以至于在他的逼问下说了句这么笨拙的话。

“我说过,给你两天时间,你没做到,必须要接受惩罚。”邓奇冷冷地道。

小雪穿好了衣服,虽然不清楚邓奇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惩罚,但此时的她依然没有后悔。

一个小时后,小雪回到了邓奇的别墅。依然在那个舞池,场中央的依然是邓奇、阿忠、任妍和四个男人,在原本空无一人的座位上,坐了七、八十个男人,他们大部分是四海集团的人,前排几个是邓奇邀请来的贵宾。

一束舞台追光从下方射向半空,一个白衣少女悬挂在半空,她手足都系着铁链,上衣胸襟半开,浑圆的玉乳一半裸露着,时隐时现,长裙飘飘,在强烈的光束中,本已如蝉翼般的纱裙几乎完全透明,鼓风机里吹来一阵强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吹开了她的衣襟,吹起了那薄薄的纱裙。

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看到那少女纱裙里什么都没穿,而粉嫩雪白、如花蕾般娇艳的私处攫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半空中的少女正是小雪,回到别墅后她就被换上这身衣服,吊在半空中。她此时的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特别是她这身打扮,半露半不露、胴体惹隐若现,更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小雪从半空中慢慢落了下来,追光灯紧紧跟随着她。她象降临人间的天使,戴着镣铐来到人间。在强光中的她只看见周围魔影丛丛,但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男人。此前,她最多在五、六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而此时人数多了几十倍,这份巨大的耻辱震撼着心灵。

任妍在偷偷地笑,她也不真正清楚邓奇所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这样的场面她也经历过,上百个男人的精液喷向她,她记得当时只想快点死去。终于,这个迷人的妖精也将有同样的遭遇,任妍极度兴奋。

小雪的脚尖刚落地,音乐响了起来。邓奇雇佣的专用来表演的四个男人跃动着围在小雪的周围,他们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头发到脖子,从乳房到小腹,从脚尖到大腿,从私处到双臀,然后撕开她的上衣,撕破她的纱裙,很快小雪便接近一丝不挂,十来条飘带般的绸带根本遮掩不住她迷人的胴体。有了这些丝带,还有她穿着的精巧的水晶高跟鞋,更具视觉的冲击效果。

然后性交开始,表演式的性交跟普通人做爱完全不同,不是亲眼所见,你很难想象场面有多刺激。

第一个动作就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小雪的双腿向两侧平伸,劈叉成“一”字形,完全是笔直的,她的身体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柔韧性,甚至连任妍也承认这一点。她的双手也是平伸,跟腿一样直,因为两边有人拉着铁链,她的手腿都没法不伸直。

然后她绷成“土”字形的身体慢慢的向下落去,迎接她的是躺在地上的男人刺向半空的阴茎。虽然很用力的拉着铁链,但她悬在半空的身体仍轻微的摇摆,这无疑给阴茎插入增加了难度。

小雪终于看清了,在离他不过数米远的地方,有近一百个男人,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如磷火闪烁,象一只只饥饿的野狼,随时准备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第一次没有成功,她的身体升了起来,第二次又落了下去。经过无数次的升降,肉棒终于挤进了阴道,这还是因为她的私处抹了很多的润滑剂,否则就算试一个晚上,那巨大的肉棒也插不进小雪干燥紧密的阴道。

谁能想象,面对着一百个男人,以这种姿势被男人的肉棒插入身体,心里会有什么感受。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会想:让自己死了算了。虽然有二十一年来的信念作支撑,小雪也免不了有了这样的念头。

才插了没几下,音乐声一变,系着她手足的铁链一阵挥舞,她整个人被翻了过来,形状是个倒“土”字形,头朝下,腿在上。

两个人抬起另一个男人,他双手、双腿直伸着,也摆了“土”字形,他的身体柔韧性也不差。然后两个人抬着他,将一正一反的两个“土”字叠在一起,当然在叠的过程中,肉棒从上至下插入了小雪的身体。

这仅仅是表演开始的前五分钟,在长达一个小时的表演中,小雪的身体被摆成各种匪夷所思的形状进行性交。有一足立地,一足举过头顶;有将她摆放成桥一样的拱形;有两个人都倒立交叉,四条腿成双“X”型;还有各种想象力最丰富的人都想不到的姿势。当然,每一种姿势,巨大的肉棒都会插入她的身体,抽插次数并不多,但却激烈迅猛。

在表演开始十分钟后,就有人忍受不住了,抓着肉棒乱揉。

“你到贵宾席为他们服务一下。”邓奇对任妍道,前排贵宾席坐了七、八个男人。

任妍原以为今天自己能在边上看一出好戏,没想到还要上阵,虽不情愿,但也只得过去。坐在贵宾席上的大亨钜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今天实在太刺激了,见了任妍,几乎是抢着把她拖过去,按倒在桌上。立刻,她的阴道就被肉棒填满了,身上多了十多只手,她的双手也抓着两条烫热的肉棒,嘴里还有一条。“臭男人!”任妍心里骂了一句,但也只得手、口齐用,为他们服务。

前面有了发泄的对象,后面更苦了,在表演临近结束的时候,后排坐的一半多的男人将精液射在了裤裆里。

音乐渐渐低沉,当筋疲力尽的小雪以为快要结束时,噩梦才刚刚开始。铁链再次收紧,扯着小雪到了半空,慢慢地移动,在男人们的座位上方停了下来。

小雪再次象天使般坠落人间,上百只手伸向了空中,在无数只手的拉扯下,铁链扯着她慢慢前行,要不是绑在手足上的是皮套,她早被磨出血来。不足十米的距离,整整行进了十分钟。

“在今天最精彩的节目开始之前,有一个嘉宾可以得到她。”邓奇道,“你们坐着不要动,在音乐声停止时,她在谁面前就是谁的……”

音乐响起,小雪面朝着贵宾席,离地半米左右,缓缓地从一个个男人面前移过。此时已不必再多描述她的心情,人到了一定极限就会产生麻木,就象长跑,在超越极限后,他会机械地摆动着双腿永远跑下去。今天所品尝的痛苦,已经不是能被接受、被消化的,甚至用她的一生都不能。

“下面是今天晚上的主角。”邓奇道,话音刚落,只听坐位上的男人惊叫起来。

此时,音乐刚刚停止。

“是我的!”小雪还来不及回头去看,一个男人从桌子那边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双足,铁链在缓缓的移动,小雪赤裸的身体慢慢地靠近。

就在桌上,她的双腿被左右伸来的手拉开,双乳也被紧紧抓住,中间那人站了起来,火热的肉棒一下插入了她的阴道。此时,小雪觉得自己比妓女更低贱。

“现在请第二个。”邓奇话音刚落,只听周围的男人又是一片哄叫。小雪扭过头,看到了令她终身难忘的恐怖景象。

两束聚光灯照在两个人身上。第一个是四十多岁的男人,只穿了条三角裤,他全身满是大小不一的脓疮,有几个碗口大的,瘆人地翻着鲜红的嫩肉,他在舞池里站了就一会儿,地上就滴下不少脓液;在他旁边是个七十多岁的男人,瘦得象根枯死的树,双手比鸡爪还黑,穿的衣服千孔百结,一眼就知道是个叫化子,而且是个老叫化。

“第三个。”邓奇道。走上来的是个残疾人,年龄不太判断得准,他眼是斜的,嘴是歪的,腿是瘸的,手一长一短,走到台上后一直嘻嘻笑着,口水不住往下落,看这样子不是白痴加低能就是神经有问题。

这个时候,插在小雪阴道里的肉棒爆发了,火热的精液撞击着她的子宫,男人的精液射在身体里时总是她最痛苦的时候,但此时小雪却恍然未觉。

小雪的身体离开桌子,面对着那三人,缓缓地飘了过去。对满是脓疮的男人和老叫化来说,他们已快走到生命的尽头,象小雪般的绝世美女,虽然在梦中出现过,但梦醒时他们想都不敢去想。他们双拳紧握,喉咙“嗬嗬”作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雪白雪白的身体。

小雪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知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拉住白石,她希望在他们触碰到自己的一秒钟前死去。整个小剧院里鸦雀无声,极美与极丑的冲击无疑比刚才那场性交表演更震撼。

邓奇也看着,他额角泌出黄豆般大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轮椅的扶手。

“姐姐胸口的馒头好大、好白,我要吃。”那个白痴跳了一步,那只长一点的手抓紧了她的乳房,他真把小雪浑圆犹如艺术品般的乳房当做了馒头,重重咬了下去。

小雪终于尖叫起来,她竭力一甩肩膀,将他撞了开去。

几乎同时,满身脓疮的男人和老叫化也扑了过来,一人一边抓着她的乳房,一边乳房立刻沾上了脓液,一边老叫化十只鸡爪般的手指深深地陷进乳肉里。

“不要!”小雪尖叫着,开始挣扎,但系在手、足的铁链限制了她的行动,人在半空中又使不上力,那老叫化还好,又老又瘦,被她撞开过两次,但那个长满脓疮的男人身高体胖,怎么也推不开。而那个白痴也爬了起来,因为小雪的乳房被抓着,他咬不到,“这里也有个馒头,更大,更白。”他一咬住了小雪高翘的雪臀。

那长满脓疮的男人扯掉了三角裤,肉棒巨大,棒身竟也长满黄豆大的疙瘩,与身上一样冒着脓液。肉棒顶在私处,小雪尖叫着,双手反抓铁链,象引体向上般将身体拉高了一大截。

“下来,你给我下来!”满是脓疮的男人抓着她的小腿拼命往下拉,叫化子也一起帮忙扯。

那白痴已经把小雪的屁股咬出血来,现在咬不到,大叫大嚷道:“我要吃馒头,我要吃馒头。”

小雪的身体一次次被扯了下来,又一次次拼命往上逃避,老叫化干枯的手指捅进了她的阴道,她紧并着双腿,扭动着身体,却无法将在阴道里乱捅的手指驱赶出去。

突然小雪手上一松,绑在她手足上的铁链突然落了下来,她整个失去依凭,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那生满脓疮的男人拿起铁链,绕在小雪身上,连着她手臂紧紧地绑在一起。

老叫化趁此空档扑了过来,他的裤子已经脱去,露出一截黑乎乎的肉棒。小雪想用脚去踢他,但腿上的铁链突然收紧,双腿象剪刀般被分向两边。老叫花的肉棒已经触碰到她的阴道口,他阴茎小,而刚才贵宾席那男人的精液起了润滑作用,阴茎一下就全部插了进去。

还没等老叫品出这绝世美女的阴道是什么味道,满是脓疮的男人一把将老叫化推倒,“我先来。”他的肉棒顶在刚刚被老叫化插入过的阴道口。

“不要!”小雪尖叫道。想不要,说不要,但却仍不能逃避,这是一个弱者必须无奈地接受的命运,跟所有被强奸的女人一样,即使是坚强的女警,也会在男人胯下大叫“不要”,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天生的悲哀,注定跟随女人一生的悲哀。

满身脓疮的男人的肉棒是如此的巨大,他无法做到象老叫化一般一杆见底,但他还是把满是脓疮的肉棒在小雪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捅进了她的身体,虽然只挤进了个龟头,但离捅到她的最深处,把脓液留在她身体里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救命呀,谁来救我!”感觉到已经被满是脓疮的肉棒撑开了阴道,挤进了身体,难以形容的恐惧让她这样喊道。此时,有谁会去救她,白石吗?他正一个人独行在清冷的街道;罗副局长,那一个敬礼虽在眼前,却又是那么遥远。

也许小雪凄厉的叫声感动了上天,有人站出来救她,是谁?在这个小剧院里除了邓奇,谁还有这能耐。

“停!”邓奇喝道,他脸上青筋毕现,“停下来!”所有人一怔,咬着小雪乳房的白痴松了口,一脸茫然地望着白石;老叫化象木偶般定住了,进到这里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现在主人发怒,当然得听话;满是脓疮的男人一怔,身体停顿了半秒,却大吼一声,将肉棒猛地捅了进去,他的一生就快结束,错过今天,他死都不会瞑目。

肉棒在他以生命中最后一击的大无畏气势下摧枯拉朽般地冲破层层防线,一下顶到了小雪的最深处,他还来不及完成一次抽动,胸脯上就被邓奇的手下重重地踢了一脚,身体向后倒去。

在倒下时,满身脓疮的男人竟含着笑,他毕竟做到了,在这个圣洁得象天使般的女人阴道里停留了一秒钟,他可以死得瞑目了,日后在阎罗王那里也能说死之前曾干过一个仙女,她的阴道好紧好紧、好软好软。一股白线从长满疙瘩的肉棒头射出,“如果能射在里面,为自己生个儿子有多好。”这是他倒地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啊!”从开始一直屏着气的观众叫了起来,小剧院内一片嘈杂。

“让她回房间。”邓奇道,他额头的汗水已不住滴落,“阿忠,我们走。”他的声音是那么虚弱。在离开剧院门口时,他指着任妍,对呆若木鸡的观众道:“她留给你们。”话音未落,任妍已经被人潮包围。

“快找孟医生来。”邓奇说完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小雪是被扶着上的楼,扶她的人是邓奇的手下,在走回自己房间这段路里,她的乳房被抓了五次,屁股被捏了三次,他们没有邓奇的命令是不敢乱来。只能占点小便宜。小雪懒得反抗,任他们抓捏,跟被白痴咬着乳房、被叫花子插入过的阴道又塞入长满脓疮的肉棒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两个钟头后,小雪躺在床上,虽然她整整洗了一个小时的澡,但也没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的干净。

门开了,阿忠推着邓奇走了进来,同那天被黑人轮奸的晚上一样,邓奇特别的虚弱,特别的苍老。

“你没事吧?”邓奇道,“那个长疮的男人检查过,他的病不会传染。”

小雪望着邓奇,“你喜不喜欢我?”她轻轻地道。小雪决定试探他一下,如果真没有机会接近他,还是选择放弃吧,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可怕了。从决定卧底时起,她第一次犹豫和动摇了。

“喜欢。”邓奇毫不犹豫地道,“在认识你之前,我爱过两个人,你是第三个。”

“为什么?”小雪糊涂了。如果邓奇说她是一个泄欲工具或者说是观看表演的对象,她不会惊异,但他居然说喜欢自己,那为什么又要用这样残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什么为什么?”邓奇问道。

“为什么让别的男人,”小雪停了停,道,“玩我?”她想了想该用什么词能比较贴切的形容邓奇的行为,最后选了个“玩我”两字。

“我不能勃起,但我喜欢看,在看的过程中代入把肉棒插入你身体的男人,我好象和你说过的。”邓奇道。

小雪还是不明白,又问道:“那为什么要让黑人轮奸我,也是代入吗?”

“是的,我喜欢暴力。”邓奇道。

“那今天这几个,你也代入他们吗?”小雪问道。

“不是。”邓奇回答得很快。

“那为什么?”小雪道。

“你很难明白。”邓奇沉吟半晌道:“当打破一件绝世的艺术品,比如唐三彩,看着从半空中坠落的那道色彩斑斓的弧线,听着破碎时的声音,我会觉得热血沸腾。有些人,生来就有破坏的欲望,越是美好的,越是珍贵的他越想去打破它,这种凄艳的美我很难去形容。”

望着小雪茫然的脸,邓奇话锋一转:“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必须和那男孩上床,否则会有更严厉的惩罚。”说完阿忠推着邓奇离开。

整个晚上,小雪想着邓奇说的话,始终把握不到其内涵,但既然邓奇把自己比做绝世的艺术品,说明他还是对自己很痴迷的,小雪决定还是留下去。

************

一九九九年九月十八日,晚上八点,深圳市,电影院。

下午,小雪给白石打了电话,说还想看一遍《泰坦尼克号》,电话那头白石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同意。

小雪早早就到了电影院,买好票,站在高处望着涌动的人群。终于,她看到了白石,她向他挥了挥手,白石向她走来。经过昨晚,虽然因为他,遭受了邓奇的可怕惩罚,但她并不恨白石。

白石昨夜从别墅里冲出后,虽然没后悔这个决择,但小雪赤裸的胴体在他眼前始终挥之不去。白石是走着回去的,别墅离天河大酒店很远,他整整走了三个小时,用带着丝丝凉意的夜风和极度的疲乏来平息胸中燃烧的火焰。

在回宿舍之前,他又到了小艾住的地方,她依然没有回来。白石又跑到小艾的叔伯家,叔伯告诉白石,小艾打过电话来,她在一个朋友家里,过四、五天就会回来,让大家放心。虽然白石不知道她在哪个朋友家里,但听到小艾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他的心定了不少。

回到了宿舍,已快十二点,筋疲力尽的他却一直到两点多才睡着,在梦里出现的是小雪。此时此刻,在人流中面对,他的心情和小雪一样的紧张。他不知道自己那个问题是否会有答案,他想牵着小雪的手,想搂着她的肩,想把她紧紧拥在怀中,但白石克制住了这种强烈的冲动。

小雪买的票是情侣座,也许是巧合,他们坐在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同一个位置上。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在电影放到杰克从甲板上第一眼看到露丝,当一段凄美的旷世爱情即将开始之际,白石打破了沉默:“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的事吗?”

小雪把头转向他,“我相信。”她轻轻地道。

“杰克与露丝的爱情虽然短暂,但却美得象烟花,盛开在夜空中,让人永生难忘。”白石感叹道。

“杰克太可怜,露丝也是,他们明明找到了真爱,但杰克却死了,他要不死就好了。”小雪忧伤地道,虽然在银屏上爱情才刚刚开始,但因为知道了结局,就少了几分悬念,多了几分伤感。

白石心念一动,“如果杰克和露丝都没死,他们会在一起,会幸福吗?”

“当然,他们这么相爱,一定会在一起的。”小雪觉得白石这个问题很笨。

“不一定。”白石道。

“为什么?”小雪不明白。

“杰克在社会最底层,而露丝属于上流社会,他们不在同一片天空下。”白石道,“也许真爱能使他们在一起,但也许有一天,露丝会被流言刺疼,被世俗压垮,被贫穷击败,她会离开杰克的。”

“哦。”小雪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她露出思索的表情。

“如果你是露丝,你会怎么选择?”白石借着电影的情节,试探小雪的心。

“我会与爱的人在一起!”小雪坚定地道,“我认为,信念和情感是支撑人生的两大支柱。物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精神。和爱的人在一起,即使住陋屋、啃咸菜,也比和不爱的人住高楼洋房、吃山珍海味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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