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低级打压（1/ 2）

张承徽害怕太子妃秋后算账，连忙战战兢兢起身谢恩，“劳娘娘垂询，托殿下洪福，早好全了。”见太子妃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动气，张氏这才放下心来，又开始懊恼刚才自己鬼迷心窍。

本来今日是来向太子妃投诚的，好让太子妃多多提拔自己，看来已经搞砸了。接下来太子妃不针对她都算好的了。张氏这回后悔得恨不得回去扇自己两巴掌。

太子昨夜宿在正院。

程妤得宠之后，太子去别处去得少了。就连到太子妃的正院的频率也比以往降低了不少。

今天众人来请安，昨晚太子又到了正院，这让太子妃在众女特别是程妤面前倍有面子。

太子妃今日的脸色就好像是得到雨露浇灌的牡丹，红润鲜妍，容光焕发。心情也颇开怀，不仅有心情跟程妤她们讲话闲聊，态度也可亲。

孙良媛本来就颇会来事，见太子妃心情好，也乐得奉承。张氏也捧着太子妃拍马屁，夸她今日妆容精致，发髻也梳得好看，比自己强了百倍不止。连平时沉默的万氏为了让太子妃注意自己，也开口说了几句奉承话，屋里一时间其乐融融，一派和谐。

只有程妤，只是附和地笑笑，假装在认真倾听这群女人的高谈阔论。

太子妃见程妤不像其他人那样围着她讲话，也没笑，想着程妤定是心里不痛快了。

她因为生辰的事情本就看程妤不顺眼，见她这样，自觉扳回一局，心里原有的高兴更是像放印子钱一样利上加利，滚了一倍。

她心里还记着太子只给程妤送了一只猫的不满，新仇加上旧恨，看程妤越加不顺眼。但是她也知道太子对程妤正热乎，也不想出手对付程妤让太子对她不满。

见程妤兴致不高，太子妃笑容不禁扩大。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在面对情敌时宽容大度，她现在得意，就想踩程妤的痛脚。

太子妃开口温柔地问道：“程妹妹怎么不说话？可是哪里不舒服？”其他人也乐得看程妤的热闹，谁叫她一直独领风骚呢？树大招风，这风不就刮过来了吗。

程妤听到太子妃问到她，抬起头甜甜一笑，看太子妃被腻得脸上的笑容都有点僵，才微红着脸害羞地说，“回娘娘，臣妾因为今早出门匆忙，都没用早膳，这会儿腹内空空，忍不住贪嘴吃了几个点心。在殿下面前失仪了，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妃这时明媚的心情此时有点暗沉，像晴空万里的天空飘过来一片乌云。她笑笑，故作宽厚：“无妨，让妹妹饿着肚子候着，倒是本宫的疏忽。”抬手吩咐下人给每个人都端进来茶点。

程妤谢过太子妃，低着头吃点心。几个女人继续围着太子妃恭维，只是刚刚热闹的气氛不再。太子妃看自己对程妤的招数没有奏效，也没心情应付她们了。

太子妃厌倦了，没过一会儿就谈兴渐减，对张承徽几人的恭维也是淡淡的。孙良媛眼尖，识趣地起身告退。

张承徽倒是有点欲言又止，但是她总算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已经得罪了太子妃，也不敢强留，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那份不甘不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孙氏看到了，眼珠一转，就知道张氏的想法，被她蠢到差点捂着帕子笑出声。

程妤跟着起身行礼，由忍冬搀着走出门，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觉得如释重负。

此时屋外阳光明媚，鸟雀啾鸣。但程妤却觉得兴致缺缺，这一切都不能提起她的兴致。她强撑着与众女打完招呼，怏怏地回去了。

她想着，原来后宅的日子这么无聊。天天斗来斗去，为了搏得夫主的注意个个都能放下身段，不要尊严。就连曾经在她看来空谷幽兰一般的万氏也不例外。

说起来还是后宅生活可悲，一夫多妻制是女人悲剧的原罪。

一个男人有这么多女人，女人的荣辱全系于一人。这个局面本来就意味着斗争，不斗争就出局。所以大家的全都围着这个男人团团转，注意力全都放在怎么得宠上。

程妤想到这里，又笑自己吃饱了撑得想太多。可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太子身上，这样的人生让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太子的附庸。

程妤走在路上，一言不发，神情倦倦。

忍冬担心地看着她，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心里在想什么。

走到花园时，为了让程妤高兴点，忍冬就指着花园里开得正盛的月季，笑着对程妤说：“良媛，这花园里的月季开得倒是好。”

程妤听到月季就有点兴趣，说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花果然开得艳丽娇妍。一大片粉色的月季像是粉色的锦缎，在红色红墙的衬托下，没有黯然失色，反而更加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她看着生机勃勃的花，心境慢慢变好。

自己能站在一边感叹，还不是因为自己才是得宠的一方。不要脸地进一步说，就是在后院争宠中胜利的一方。

要不然可能自己也不得不去千方百计地夺取太子的注意。要是其他女人得知自己的想法，没准还会笑自己无病呻吟呢。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宠呢？

程妤忍不住加快脚步走上去摘下其中最美丽的一朵，插到发髻上，朝忍冬嫣然一笑，问她好不好看。真真是取次花丛懒回顾，人比花娇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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